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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四二章 吐皇上一身

    南府的戏唱得比宫外还好。

    《孙悟空三打白骨精》这折戏写的生动,演得也生动。

    杜仅言瓜子都多嗑了几颗,茶水也多喝了两盏。

    一开始皇上还有滋有味地看戏慢慢就觉得不对了。

    明明是叫杜仅言来伺候,杜仅言这哪里是伺候他?

    她自己看着戏嗑着瓜子喝着茶,这是来太和宫享受来了。

    这女人,分明没把皇上的伤放在心上。这女人的状态好惬意。

    皇上脸色不对,高让赶紧让戏停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停了?还没演完吧?”杜仅言还催上了,戏看到一半不让看,就像游戏打了一半没了网一样,就抓耳挠腮。

    待南府的人退下去,皇上赌气似的道:“朕困了,来给朕更衣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,天色尚早哪。”

    “天色尚早朕就不能困了吗?”

    也是。

    人家是皇上。

    皇上想什么时候困就什么时候困。

    她这个做妃嫔的,只需伺候,无需多言。

    帘后挂着沉香荷包。

    皇上立于帘后,束手望着杜仅言。

    杜仅言伸手给皇上解扣子,大概是喝多了,杏子酒也上头,眼前朦朦胧胧,像是一团雾,渐渐的皇上的脸都朦胧起来,那颗金盘扣上面雕刻着龙纹,只是比黄豆大些,杜仅言解来解去就是解不开,直到手心里冒汗,一颗扣子也没解下来。

    皇上倒也不急,就静静看着她解。

    杜仅言额头都开始冒汗。或许是太和宫里太暖,熟悉的沉香混和着鳄梨香的气味扑到脸上,杜仅言打了个呵欠。

    “困了?你想侍寝是不是?”皇上低下头,他低头的瞬间,脸就贴到了杜仅言脸上。

    “臣妾.不想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老妻了,不要扭捏做态。”

    “臣妾.只想给皇上解扣子”

    “都想给朕解扣子了,还说不想侍寝。”

    这逻辑。

    杜仅言脑子里嗡嗡的。

    明明是皇上说困了想去休息,让她伺候着脱衣裳解扣子,怎么成了她想侍寝?

    皇上你这是在冤枉人哪。

    可谁让人家是皇上呢。

    杏子酒喝下去,耳朵都是红的。

    皇上的脸贴着杜仅言的耳朵,感受着来自她耳朵的温暖跟酒气:“杜仅言,你是不是在欲绝还迎?”

    “皇上,这两个月臣妾都不能侍寝,太后有旨,皇上要让景仁宫的卫贵人侍寝。”

    卫贵人侍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
    后宫几乎人人皆知。

    想必卫贵人那里已经做好了侍寝的准备。

    杜仅言若敢抢卫贵人的宠幸,那便是跟太后作对,那不是作死吗?

    皇上却丝毫不在乎:“朕想让谁侍寝,就让谁侍寝。”

    是是是。

    “可是皇上.天还未黑呢.”

    “天未黑就不能让你侍寝了吗?”皇上半眯着眼:“朕行事,还需看天色?”

    “可是皇上.按规矩,侍寝该叫卫贵人.或许这会儿卫贵人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皇上直接把她抵在床上,喝得晕晕乎乎的杜仅言脚下无力,眼前模糊,只觉得皇上离她很近很近,皇上的呼吸贴着她的嘴唇,皇上说话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稳:“杜仅言,在朕的后宫里,你得明白三点。一、朕是同意卫贵人侍寝,但卫贵人的侍寝,是晚上,现在朕让你侍寝,并不矛盾,你也拒绝不了。二、不要跟朕玩欲拒还迎,朕有的是耐心跟手段。”

    “那第三点呢?”

    “第三点,你都到朕床上了,还跑得掉吗?”

    杜仅言脸一红。

    自打侍寝以后,发现皇上说话越来越放肆了。

    以前可能讲究一些修辞手段,现在直白的离谱。

    高让站在屏风外怪不好意思的,可又不得不小声提醒:“皇上,小心着您的手哇太医说,可不能再伤着,会影响恢复。”

    “退下。”

    皇上显然没把太医的叮嘱放在耳边,毕竟他认为,手也好得差不多了,之前让杜仅言伺候,不过是想证明,她在乎他。如今都放下帘子到了床榻之上了,那就不必藏着掖着了,皇上两手撑床,把杜仅言压在身下:“杜常在,你的机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高让退的晚了一步,就听到了这般让人脸红的话,赶紧关上二门,并让伺候的人都往后退一退,别耽误了皇上发挥。

    皇上两手撑床,脸越伏越低,低得杜仅言恍惚间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跟长长的眉。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此时像是无边的镜,这镜里全是杜仅言。

    他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脖子:“朕本来是想让你来伺候茶水的,不过,朕心意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,你的手——”杜仅言慌张,早听说皇上的手受伤了,现在皇上撑着床把她按在身下,万一再损伤了手,那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?不但太后饶不了她,就是那帮妃嫔,也要说她魅惑主上吧?

    皇上显然并不在意:“即使手伤了又如何呢?此时此刻,朕的面前,有比这双手更重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.”

    “朕的手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上元节皇上毕竟受了伤,万一其它地方”

    杜仅言的意思是,皇上万一其它地方受伤,更不适宜了,万一害得皇上加重伤情,后果她承受不起。

    皇上嘴角一扬:“其它地方,你指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“臣妾.”

    “不要害羞,告诉朕,其它地方,是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“臣妾.”

    “你告诉朕,是不是.”皇上的唇顺着杜仅言的脖子划到她的耳朵,耳鬓厮磨间,他低声跟杜仅言说了几句话。

    杜仅言觉得脸烫的厉害。

    床榻上的皇上是她的梦寐以求。可她只觉天旋地转,身子都是虚浮的。

    “臣妾.”

    “朕听说,民间女人,称呼自己的男人,叫相公,杜常在,你叫一声来给朕听听。”

    皇上这与民同乐的嗜好。

    杜仅言咬着嘴唇。

    “叫声相公。”

    “臣妾.”

    “朕今天要做你相公。”

    气氛已经烘托到此处了。

    若再拒绝显得不识时务。

    杜仅言做生意得出一个道理,那就是机会在跟前一定要抓住,不然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下一次再轮到自己就不定是哪年哪月了。

    杜仅言胸口起伏,浓烈的酒味儿像波浪一样涌上来:“皇上.臣妾要吐了.”

    皇上

    杜仅言你岂有此理。

    要吐了,这时辰挑的,让皇上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可杜仅言也不像装的。

    总不能让她吐在龙床上。

    “高让——”皇上叫伺候的人:“水——”

    高让还纳闷,错觉?皇上在叫水?怎么这么快吗?

    前后加起来不到两分钟?

    上次皇上可是折腾了一个时辰哪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,这次的时间如此短暂?快如闪电?

    高让还当自己是幻听,耳畔皇上的声音又急迫了三分:“高让,赶紧端水来。她吐朕身上了。”

    高让端水进去的时候,杜仅言已经抱着皇上了,像是睡去了似的,还在皇上身上吐了一口。

    皇上水青色盘金龙袍子上本是鳄梨香,如今是不能要了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呢,赶紧给朕更衣。”

    高让才反应过来,赶紧给皇上更换了衣裳,宫女们也赶过来,帮着擦洗。

    殿外传来卫贵人的声音:“皇上,臣妾卫氏给皇上请安了。”

    并未到天黑,卫氏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平时妃嫔侍寝,多数是凤鸾春恩车去接,卫昭宁奉了太后的命来太和宫侍寝,并不想坐凤鸾春恩车,而是用脚丈量着,一步一步从景仁宫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高让探头一瞧,卫昭宁还带了个婢女,婢女怀里还抱了把琴,毕竟卫昭宁是有才艺的人,她来侍寝,太和宫里不寂寞。

    杜仅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:不想当电灯泡。

    于是摇晃着起了身,跌跌撞撞要回万如殿去。

    皇上如何放心,叫高让用凤鸾春恩车把她送回去。

    杜仅言却不愿,她并未侍寝,坐着凤鸾春恩车回去,岂不是让人侧目,到时候后宫流言一起,自已唐僧肉没吃着,还落了一身骚。

    皇上哪容她拒绝:“朕说送就送,你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臣妾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老实实坐上去。”

    皇上天威。

    皇上说坐就坐。

    杜仅言坐了凤鸾春恩车回了万如殿,卫贵人进了太和宫,把琴摆在长案上,屈膝给皇上行礼。

    她身上有好闻的桃花香。

    “皇上是放心不下杜常在吗?”卫昭宁问。

    她见皇上一直盯着殿外,即便杜仅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皇上还是多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卫贵人冰雪聪明,会察言观色,不是皇后可比。

    皇上一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臣妾来的不是时候。”卫贵人低着头:“太后说皇上的手受了伤,臣妾想早一点儿来伺候着。”

    皇上坐在长案后翻奏折,又放下,开始划拉卫贵人的琴。

    是一把古琴,看成色,少说有两百年了。

    卫贵人低声道:“皇上受了伤,该早些歇着,臣妾伺候皇上歇着。”

    唉,女人。

    后宫多数女人见了皇上,都恨不得生扑。

    既然是太后敲定卫氏来侍寝,那皇上的表现,不但有外头敬事房的太监记档,恐怕太后那里,也会直接询问卫氏。

    这场战绩几乎是直播。

    那就交差吧。

    毕竟寝殿里的事,关系着社稷,也是皇上的分内之事。

    卫贵人侍寝没引起后宫的议论,杜仅言坐着凤鸾春恩车回万如殿倒招来一通流言。

    史景是头一个来八卦的:“杜仅言,皇上昨晚临幸了卫贵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皇上在临幸卫贵人之前先临幸了你?听说你从太和宫出来的时候,路都走不成了,还是高公公亲自用凤鸾春恩车把你送回来的。皇上这可真是天生神力啊。也不知道吃了几千年的人参,那么大补。”

    杜仅言……

    “史景你忘了,昨儿咱们喝酒来着,我喝醉了去的太和宫,还吐了皇上一身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吐了皇上一身皇上竟还有心思下手?皇上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,连喝醉酒的妃嫔都不放过。”

    杜仅言……

    皇后就开明多了,晨起大伙去景仁宫请安的时候说起这件事,孟玉珠还想给杜仅言上眼药,当着杜仅言的面给皇后打小报告:“皇后娘娘,皇上这两个月都不准杜常在侍寝,全宫的姐妹,都知道吧?还不是因为杜常在私自出宫连累了皇上,皇上不准她侍寝,也是英明之举。”

    皇后在吃核桃露,正吃的香甜就听见贵妃聒噪,孟玉珠夹枪带棒的话皇后就不待见:“贵妃想说啥?”

    “太后已下令不准杜仅言侍寝,可杜仅言竟魅惑皇上,在太和宫里行秽乱之事,事毕还是凤鸾春恩车送回的万如殿,全宫上下的妃嫔无不侧目震惊啊,这分明不把太后的旨意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…….大胆吗?贵妃亲眼见的?”皇后放下银勺子开始吃瓜,她这个皇后也喜吃瓜,可吃的都是别人剩下的瓜,贵妃孟玉珠都来告状了,她才后知后觉,拿手帕子擦擦嘴,盘腿坐着道:“贵妃怎么就这么好命,恰好见着,快给本宫讲讲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也没有亲见,只是听满宫的人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?快让她给本宫讲讲。”皇后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,顺便让桂圆给大伙上一轮点心,坐着说。

    孟玉珠望了望田令月,意思是让田令月给个助攻。

    田令月扶了扶簪子跪下了:“皇后娘娘,我也听说了,说……皇上在召见卫贵人之前,还召见了杜常在。”

    “宫规也没规定皇上一天不准召见两个人呀。”史景撇了田令月一眼。

    田灵月助攻失败。

    想到赵答应等人宠幸少,自然该嫉妒那些宠幸多的,孟玉珠故意挑起话头:“赵答应久居深宫,怕是连皇上长什么样都要忘了。本来皇上宠幸谁,都是翻牌子,杜常在不按牌子来,而是私下勾引皇上,这不是抢了姐妹们的宠幸吗?赵答应,你说说,这事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“我在宫里吃皇后娘娘赏的汤圆,别的也没听说啊。”

    包贵人也道为:“这事是真的吗?可有证据?”

    问题又抛给了孟玉珠。

    孟玉珠又没亲见,说着说着就有些气短:“臣妾……也只是听说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听说啊,眼不见不实。”皇后摇摇头,看来这瓜不包熟。

    倒是桂圆附耳跟皇后说了几句话,皇后听了方道:“本宫已经知道了,是皇上的手伤着了,做事不便,才让杜常在去伺候,贵妃你多心了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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