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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 回娘家(捉虫)

    虽然部队家属院的房子是沿山修建的,但因为在山脚,整体坡度不高。

    十四栋在中间,出门路段相对平缓,只是到了一定距离后有个下坡,而每个下坡两边都修建了阶梯。大概经过三个下坡,他们就到了大院门口。

    这里地势更加平缓,入门的地方修建了花坛,往里就是篮球场、旁边还有乒乓球台、孩子们的游乐场,可以看出家属院居民的日常活动很丰富。

    在篮球场左边修剪着一排房屋,菜站、肉站、粮站和供销社都在这里,从这排房屋往上,还有卫生所和小学。

    篮球场左边同样有一排房屋,大院食堂、理发店、照相馆都在这边,再往上是大院托儿所。

    部队大院住户没有机械厂那么多,托儿所和小学都不大。

    托儿所是一排红砖瓦房,用低矮的围墙围出个院子,里面大概有四间教室。小学稍微大点,教室有

    □□间,旁边还有老师办公室。

    总的来说,家属院里就是个小型生活区,只要对生活品质要求没那么高,吃穿住都能在这里被满足。

    这点程蔓深有感触,因为机械厂职工院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像她这样的大厂子弟,很多人终其一生都离不开单位,小时候在厂里办的托儿所、初高中上学,毕业后分配进厂里工作。

    所以八九十年代下岗潮那会,那些下岗工人才会那么无助,完全看不到前路。

    但在这个年代,能生活在大院里还是挺好的。

    程蔓心里想着,跟陆平洲一起走进食堂。

    食堂有两层,一楼大厅面积并不大,不到一百个平方,里面摆了十来张长条桌,但考虑到有二楼,面积也不算很小。

    进门往右是打饭窗口,一共有四个,每个窗口里面都站着名军嫂,可能是时间还早,窗口没人排队,里面的人正在闲聊。

    程蔓和陆平洲还没进去,就被她们给注意到了,中间窗口的大姐笑着问:“陆副团长带媳妇来吃饭啊?"

    陆平洲走过去说“是”,问今天有什么供应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赶巧了,今天有红烧排骨,平时这种大菜都是晚上才有的,但今天送来的排骨多,现在天气热不好放到明天,主任才决定全天供应。"

    家属院食堂跟国

    营饭店不同,去国营饭店吃饭的,十有八、九是为了谈事情,通常会选择中午去,所以硬菜优先午饭供应。

    而来家属院食堂吃饭的,十有八、九夫妻都有工作,下班回到家时间晚了,懒得折腾才在外面吃,所以硬菜都是晚上供应。

    陆平洲一听,毫不犹豫点了两份排骨,素菜则点了不同的,一份是红烧土豆片,一份是酸辣藕带,再每人一份青菜汤。

    打好饭菜,陆平洲一样样端到靠近的饭桌,程蔓则留下付钱。窗口大姐见了,笑眯眯问:“陆副团长这是把家当给你管了?”程蔓面露惊讶: “您怎么这么说?”

    "谁管家出门谁付钱啊!”窗口大姐说着眉毛拧起,一脸不赞同道, “陆副团长不至于花你的嫁妆钱吧?"

    程蔓怕隔天传出陆平洲花老婆嫁妆的名声,连忙解释说: "没有,我们家现在我管家。"

    “我说呢。”窗口大姐了然,看返回窗口端汤的陆平洲顺眼许多,同时将找好的钱和票递给程蔓,招呼道, "你们慢慢吃啊。"

    程蔓道了声谢,将窗口大姐找出的皱巴巴的钱捋直,揣进口袋后坐到陆平洲对面,抬头张望四周说: “中午好像没什么人。”

    "没到时间,十二点以后人多点。"

    中午来食堂吃饭的,除了在大院里这些单位上班的军嫂,还有在托儿所和小学上学,父母又是双职工的学生。

    现在才十一点四十,没到放学时间。程蔓点头,拿起筷子问: "你要藕带吗?"

    "给我点。"陆平洲没客气,边说边端起碗,先将碗里的土豆片拨一半到程蔓碗里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他动作太大不小心,还是有意为之,有两块排骨一起被拨给了程蔓,她看到连忙挟起其中一块,还给他说: "你的排骨。"

    陆平洲神色平淡道: “没事,你吃吧。”

    程蔓确定了,他就是有意为之,心里甜滋滋的,但还是强硬地将排骨挟给了他: “在咱们家没有特殊待遇,点的是一人一份,吃起来也是。"

    “明白了。”陆平洲没再推辞,挟起排骨的吃起来。程蔓则将碗里的藕带分他一半。

    临江市湖多池塘

    多,种藕的也多,每年冬天,饭桌上最常见的就是藕,煎炸炖煮各种吃法。

    夏天吃的则是藕带,选的通常是最嫩的那一节,要手指轻轻一掐就能断的那种,做法不用太复杂,口味淡的直接清炒,口味重的可以放辣椒陈醋。

    炒好后的藕带,吃起来脆爽可口,非常下饭。

    除了藕带,还有莲子和菱角,吃的话都要选最嫩的,尤其是莲子,过了时节芯就容易苦,吃起来还干干的,不甜。菱角嫩的可以生吃,也可以清炒,入口脆脆甜甜的,程蔓一顿可以炫一盘。

    不过今年因为备婚一直在忙,饭店又恰好没供应,这是她第一次吃到藕带。

    酸辣清脆的藕带入口,程蔓就觉得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,对陆平洲说: “藕带好吃。”

    陆平洲问:“再去打一份?”

    "不用了,这么多菜呢。"程蔓摆手,又尝了下排骨和土豆片,味道都很不错。

    总之,这顿饭程蔓吃得很满足,唯一的问题是份量打多了,剩下三分之一实在吃不下去,倒掉太浪费,带回去吧连饭带菜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陆平洲见了,非常干脆地拿过她的饭盒,将饭倒进自己碗里,吃之前像是突然想起来,调侃问道: “这应该不算特殊待遇吧?”

    "当然不算,”程蔓立刻挺直腰背, "这是因为我吃不下了,为了节约粮食,你来帮助我,要论的话,你这应该是在为群众办实事。"

    陆平洲笑: “看来这个饭我必须吃完。”

    程蔓眨巴着眼睛用力点头,然后双手托腮,睁着圆圆的眼睛,笑眯眯地看着他吃饭。陆平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一时不确定自己是该大口吃,还是顾忌点形象慢慢来。

    好在他还没开始纠结,门口传来一阵骚动,大批学生涌入,程蔓听见声音转头看过去。

    陆平洲见状迅速端起饭盒,快速扒完饭菜,等她转回头正好咽下最后一口饭菜,放下饭盒和筷子说: “我吃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吃这么快?”程蔓惊讶问,她拨给他的饭菜可不算少。陆平洲面不改色: “我吃得快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现在回去?”

    陆平洲点头,两人带上饭盒和吐出来的骨头出去。

    食堂门口有个垃圾桶,但没安

    装水龙头,一来离得近,吃完回家洗碗很方便,二来总有爱占小便宜的,一看到公用的水龙头,为了省水费,别说洗碗洗衣服,恨不得让家里男的都到水龙头边洗澡。

    机械厂职工院就发生过这样的事,夏天一到晚上,水龙头边就蹲满了穿着裤衩打着赤膊的大老爷们和半大少年,浪费水不说,还有碍观瞻,年轻媳妇和小姑娘都不好意思往那条路走。

    偏偏这事还不好管,扯生活作风吧,他们说家里没浴室,几十年都是在门口洗过来的,扯薅单位羊毛吧,一个个哭天喊地,说水龙头装在那不就是让人用的吗?不想大家用,有本事把它堵起来啊!

    再加上人多,厂里不可能把他们全抓保卫处去,只好从根本解决问题——如他们所愿把水龙头堵上。

    设垃圾桶相对没那么多事,大院里好几个垃圾点,谁也不至于大老远跑这来扔垃圾。

    两人将食物残渣倒进垃圾桶,合上饭盒就去了对面,打算去菜站逛一逛。

    虽说这个点菜站里可能没剩几样菜,但万一呢,新房刚住进来,什么都准备好了,连煤气灶都有,总得开火意思意思吧。

    而且程蔓也想尝尝陆平洲的厨艺。

    当然,她也不介意让陆平洲尝尝她的手艺,嗯,前提是他能吃完。

    跟食堂比起来,菜站、肉站和粮站的门脸小很多,都是单独的一间,里面大概二三十平。

    菜站肉站的布局差不多,沿墙砌出放置食材的台面,台面和墙壁之间留有人行空间,进门两边是可以活动的门板,一可以阻拦非工作人员进入,二也方便进出。

    两个单位工作人员不多,售货员都是三个,基本一个人负责一边。说来也巧,两个单位都有昨天去吃喜宴的人。

    唔,这事好像也没那么巧,毕竟在这些单位上班的都是军嫂,陆平洲和她们的丈夫都是战友。

    两人都是家属院的生面孔,虽然房子分下来后陆平洲没少来忙装修,但他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,很少和大院里的军嫂打照面。

    程蔓就更不用说了,昨天才刚嫁进来,没参加过婚礼的人都没见过她。

    所以不用参加过婚礼的人介绍,没去喝酒的那名军嫂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,笑着问道:“你们是陆同志和程同志吧?怎么现在过来买菜?"

    程蔓笑着说是,解

    释说: “我们上午因为收拾东西耽误了时间,刚在食堂吃完饭,现在过来买东西,您是?"

    "噢,我叫钱荷花,男人是二团的,姓李,就住你们家前面那栋。”钱荷花自我介绍完说, "本来我昨天也该去喝酒,但菜站需要人站岗,就她们去了。"

    这话不全是真的,虽然菜站需要留人站岗,但如果送了礼,她肯定要去吃回本。没有去的根本原因其实是男人跟陆平洲不熟,商量后决定省下这笔钱,回来单位听其他两人商量这事,就顺势选择了留下站岗。

    但邻里相处不能太实诚,什么话都摊开来说以后没法处,就只能稍微粉饰一下。

    程蔓听明白了,笑着喊了声钱姐,低头去看台面上摆着的菜。

    这时候菜站里供应的菜品分两种,一种是能存放的,如黄瓜丝瓜茄子土豆,基本都是上级单位统一收购,再分配到各街道菜场菜站的。

    一种是叶子菜,如白菜苕尖,都要吃嫩的,是菜站工作人员直接从周边大队收购,凌晨采摘,早上六七点钟开售。

    叶子菜每次收购的数量不会太多,属于先到先得那种,他们来得晚,台面上只剩下一把蔫里吧唧的毛白菜。

    钱荷花见程蔓目光在毛白菜上停留,说道: “你们想吃青菜最好早点来,这样的没什么吃头啦。"

    “明天,”程蔓刚出声,想起明天要回门,改口说, “下次我们一定早点来。”

    挑来选去,两人买了几根线茄、三个土豆并几个青椒,青椒炒鸡蛋勉强也能算荤菜了。蒜头小米椒也都要了点,完了提着东西去隔壁肉站,却不想里面更空,售货员们都开始打扫卫生了。

    从肉站出来,两人又逛到供销社。

    这边供销社门脸看着不大,也只有二三十平,但肉站菜站粮站的二楼都被打通了,被供销社用来当仓库和摆柜台,所以总体面积比机械厂职工院的大得多。

    里面东西品类也丰富,烟酒茶叶都有供

    应,而且都是比较高档的,很适合走礼。布料鞋帽也有卖的,但基本都是军用的,其他花色的布料也有,但很少,摆出来的就四五样。

    程蔓看的主要是烟酒茶叶,他们明天要回门,肯定不能空着手,但买什么她有点拿不定主意。

    烟首先被否掉,一来陆平洲之前送的那条烟

    她爸还没抽完,二来她一直不喜欢身边的人抽烟,管不住她爸就算了,肯定不会给他买。

    酒和茶叶倒是能考虑,虽然提亲的时候陆平洲往他家送过,但昨天家里办喜事,白酒差不多喝完了,茶叶也消耗了一半。

    这两样都容易存放,家里来客人招待起来很体面。再买两样糕点,提两样水果,回门礼就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哦,还可以装点鸡蛋,月初为了办酒,陆平洲特意去赶了趟集,买了几只周边村民自家养的鸡鸭,及百来个鸡蛋。

    鸡鸭在酒席上已经消耗完,鸡蛋则剩了一半,拿二十个过去应该不算少。程蔓说完自己的想法,陆平洲思索了会问: “要不要再买两斤肉去?”

    却不想程蔓听后反问: 你有肉票吗?

    陆平洲噎住,进入七十年代后,人们的生活明显在变好,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各种供应的标准变化。

    他刚分到这边驻地时,猪肉供应标准是每人每月八两,几年过去涨到了一斤半。

    可一斤半平时够吃,碰上喜事就不太够用了,这次他们结婚,他跟人换了几斤肉票,找肉站主任时请对方特意多留了几块大骨头,和着炖了锅骨头汤,这顿酒席才没办得太难看。

    陆平洲拧起眉说: “我去你们家提亲那次提的东西跟这次差不多,只是少了水果,多了条烟和一刀猪肉。猪肉和烟都比水果更贵。

    他别的不怕,就怕岳父岳母觉得他婚前婚后两个样。

    而他担心这些的根本原因是他喜欢程蔓,他在乎她,所以希望能在她父母那里留下好印象。

    明白陆平洲话里的意思,程蔓心里高兴,却说道: “你放心,我爸妈想看到的是你对我好,我们在保证自己吃喝的基础上孝敬他们,他们会很高兴,可要是我们自己都顾不上,却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给他们买东西,他们知道了心里也不会好受。

    其实程蔓不是没有肉票,她的粮食关系在单位,而国营饭店的员工餐虽然顿顿有荤腥,但很多都是边角料,真想吃肉他们也可以找肉联厂拿到不要票的。

    因此,对一般人来说,每月一斤半的猪肉供应很少,但程蔓基本都能省下来,到月底换成票给家里人加餐。

    真要买肉,她也可以现在找王主任要票。

    可要了票买

    了肉,剩下大半个月陆平洲怎么办?她在单位吃还好说,陆平洲怕是只能吃素。

    要是她爸妈没肉吃就算了,可她了解她妈,老太太办酒可不会像陆平洲这么傻,六桌酒席就买了一只鸡一只鸭。

    前者做土豆烧鸡,鸡块切成两指宽,一锅就放六七块,盛出来时全铺在最上面,下面不是土豆就是姜蒜。后者炖冬瓜老鸭汤,同样切小块,上桌后冬瓜多鸭肉少,可味道又不差。

    再炒一盘不要票的肥肠,一盘猪油渣炒的青菜,热菜凉菜都上桌,酒席就很体面了。谁缺肉吃,他爸妈都不可能少了肉。

    但程蔓也能了解陆平洲的顾虑,如果是去他家里,她肯定也会忐忑不安,想了想说: “要不这样,我们再多买一罐麦乳精,买它肯定比买烟更能讨我妈欢心。

    这年头麦乳精可是好东西,比肉稀罕多了,当然价格也贵。

    不过陆平洲对程蔓一直很大方,现在钱都上交了,自然不会舍不得买麦乳精。对他而言,还是岳父岳母的好感比较重要。

    商量好要买的东西,两人却没立刻下手,没办法,出门前程蔓只是想吃顿饭,顺便逛一逛菜站,没打算买别的,所以钱票不太趁手。

    但影响不大,逛的时候程蔓仔细看了,货架上白酒茶叶摆了不少,麦乳精也有七八罐,确定买什么后,明天回门前来买也不耽误时间。

    两人提着菜溜达回去,路上时不时能碰到带孩子出来遛弯的军嫂,大家同住一个家属院,甭管认不认识,都会互相打个招呼。

    走到十四栋楼底下,正好碰上二零一的邻居,对方是驻地小学的老师吴丽,吃完饭刚从食堂回来。看到两人手上拿着饭盒和菜,她疑惑地问: 你们这是从哪回来?

    程蔓解释说: “我们吃完饭去了趟菜站。”

    吴丽恍然大悟: “我说呢,刚才在食堂没看到你们。”

    大家虽然是邻居,但要说很熟悉也没有,所以简单寒暄几句就散了,吴丽从楼梯上去,程蔓和陆平洲则回了自己家。

    到家洗干净饭盒,再把买回来的菜放好,陆平洲提议午睡,但程蔓想起吃饭前他们数着钱都能差点走火,就没办法太信任她,再看东西摆得乱七八糟的客厅,说道: “你去睡吧,我收拾一下客厅。

    程蔓这么说,陆平洲

    就不困了,擔起袖子开始干活。客厅要收拾其实不多,卫生他之前都做过了,就算昨天客人进进出出,地面扫一下就行。

    主要是昨天抬来的家具,像沙发,虽然靠墙摆好了,但是朝着饭厅摆的,位置不太合适。几条板凳也是随便放,还有自行车和缝纫机,都放在了客厅中间。

    陆平洲先按照程蔓的想法,将沙发茶几调整了位置,朝着客厅的门摆放,在挪了下两个斗柜,让他们看起来更和谐。

    然后凳子垒起来靠墙壁放,自行车也靠墙摆着,至于缝纫机….…程蔓看了会,指着次卧问: “那里面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把前任住户留下的床和衣柜搬到了这里。”陆平洲说着推开次卧的门,”如果你做东西想安静点,把缝纫机放这里也行。

    程蔓走进次卧,这间屋子比主卧小大概三分之一,但比她之前住的房间大不少,放了床和衣柜后还有不小的空间。

    “那把缝纫机抬进来?”

    “我搬进来就行。”陆平洲说完没让程蔓动手,自己把缝纫机搬进了次卧,靠墙壁放好。

    整理完大件,程蔓又把她妈给准备的很多小东西规整起来,收拾好后再看客厅,虽然布置空间还很大,但跟之前比顺眼多了。

    这个下午,夫妻两人的时间基本花在了整理上,收完客厅收厨房,收完厨房收院子,忙到四五点钟又要开始准备晚饭。

    晚饭陆平洲主厨,程蔓意思意思炒了个青椒炒蛋,这菜好做,她很少翻车。

    出来的成品果然不错,卖相有点欠缺,但味道很好,陆平洲很捧场,靠它吃了两碗饭。

    程蔓心里很得意,但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,陆平洲厨艺比她好多了,所以他炒的那两盘菜她也吃了很多。

    都说饱暖思那啥,吃完饭出去溜达半小时,回来洗完澡两人就到床上去了,开始妖精打架。

    虽然第一次陆平洲有点快,让程蔓有点懵,哦,这事不能在陆平洲面前提,会引起他作为男人的胜负欲。

    总之,因为后面几次体验不错,再加上程蔓穿越前看过不少,其中有几本尺度挺大,十八式都有涉及,偏偏因为严打不敢细写,朦朦胧胧的非常勾人。

    如果再给程蔓几年,接触更多相关信息,她可能会失去对这件事的兴趣,但现实是她没能进一步了解就穿到

    了七十年代,断绝了接受信息的渠道。

    没接触过的时候程蔓还能保持心静如水,接触了再回想起那什么十八式,就………忍不住好奇心了。

    所以妖精打架时程蔓挺配合陆平洲,试了个新姿势,虽然可能因为接收信息的渠道没有那么多,他提出来的姿势挺初级,没什么难度,但试过后感觉挺好。

    于是这天晚上,两人稍稍放纵了一点。

    等到了第二天,两人又不出意外地双双起晚了。

    本来回门应该九点之前到,但两人到程家时都快十点了,王秋梅在家等得可谓望眼欲穿,好几次问丈夫:“他们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

    程树伟倒是挺淡定:“都是成年人,再说离得又不远,能出什么事?放心,他们肯定很快就来了。

    等到九点五十多,王秋梅在家实在坐不住,准备去大院门口等,结果当初自家所在的院子,就看到两个年轻人提着东西肩并肩向她走来。

    看到人,王秋梅总算是松了口气,大步迎上去问: “你们怎么现在才来?”

    想到昨晚的荒唐,程蔓有点脸红,嗫嚅着没吭声,陆平洲则面不改色道: “我们昨晚睡得有点迟,起晚了。

    起晚了?王秋梅问完反应过来, 没事没事,你们年轻人就该多睡一会,早饭吃了没?早饭当然是来不及吃的,可都快十点了,程蔓说道: “不用麻烦了,待会直接吃中饭就行。”王秋梅一想也是,点头说: 成,待会我早点做饭。

    回到二十七号院,还没进门王秋梅就喊: 老程,蔓蔓和平洲来了。领着两人进屋,又让程树伟出去放鞭炮。

    随着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,陆续有邻居上门看新婚夫妻,在外面跟人玩耍的程明也听到了动静,飞快跑进来大声喊: 姑姑姑父你们回来啦!

    程蔓看他跑得一头汗,伸手给他抹了抹问: “你干嘛去了?怎么出这么多汗?”

    “我没干嘛啊,就在外面玩,哦,我这是跑回来出的汗。”程明咦了声,很惊奇地说, “姑你竟然没有说我?

    程蔓一脸莫名: “我为什么要说你?”

    之前我喊姑父,你都说

    我啊,还不给我吃水果。程明哼哼两声,他记忆力可是很好的。正跟岳父岳母聊天的陆平洲闻言侧过头,挑眉问:还有这样的时候?

    “对啊,姑姑说你们没有结婚,所以我不可以喊姑父,”程明说着自己明白了原因,恍然大悟道, 我知道了!姑姑这次不说我,是因为你们已经结婚了!

    陆平洲赞赏道: 对,以后你都可以喊我姑父。

    听着面前一大一小一唱一和,程蔓内心就一个感受,防火防盗防小孩,因为你真的不知道,上一秒乖巧可爱的孩子,下一秒会是天使还是刺客!

    好在尴尬没有持续太久,见陆平洲和孙子聊起来,王秋梅招手将闺女叫到了主卧,压低声音问:你跟平洲还好吧?

    闺女刚嫁人嘛,当母亲的心里肯定不放心,程蔓很了解,肯定说道: “我们挺好的,昨天他都把存折给我管了。

    王秋梅是过来人,很清楚男人好不好,看别的都是虚的,最实在的就是肯让媳妇管钱,所以一听闺女这话,她就打消了大部分疑虑。

    至于另外一小部分,她犹豫了会问:“那你们俩,处得来吗?”

    “处不来他能让我管钱?”程蔓抬头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问你生活上,是问你们晚上……”怕闺女听不懂,王秋梅思考了下措辞问, 结婚那天晚上,你们俩成事没?小陆他………行不行?

    程蔓:!!!

    这辈子活了二十一年,程蔓才发现她妈原来是最彪悍的!

    以及,早知道她妈会问这些,她还不如在客厅里直面陆平洲似笑非笑的得意。唉,失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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